在迪拜的飞机上,终于一口气看完了积攒了很久的最后几章《十日终焉》,在降落的最后半小时,看着窗外日渐明亮的风景,良久,叹了一口气,作者用一种很温柔的绝望对齐夏说了一声:齐夏,晚安。
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,托马斯·维德,那个喊出「前进,不择手段的前进! 」的男人,在人类沉迷于威慑纪元的虚假安乐时,他像嗅到血腥的狼王,撕开程心代表的道德假象,暴露出文明肌肉萎缩的真相,他毕生对抗的道德桎梏,最终却成为验证其理论必要性的祭品,如同尼采的深渊凝视者,他在深渊成形前亲手打碎镜子。
自愿戴上兽性的面具,将人性弱点锻造成威慑武器,是唯一看清“人类不配拥有光速”的先知,却不得不为这个结论赌上一切,维德最震撼的并非坚持,而是放弃,当他将星环城控制权交给程心时,完成了对自身信条的终极解构,最终交还执剑权,以自我献祭的方式证明了人性的不可磨灭。
而齐夏,这个角色身上凝聚着人类文明最尖锐的矛盾——在永恒循环的困境中,理性与暴戾的撕扯、秩序与混沌的博弈、救赎与沉沦的抉择,然后在虚无中,他选择超越轮回的精神图腾。
齐夏的永生不是祝福,而是思想的炼狱,血染了存在主义的锋芒,当人类文明陷入周期性崩溃的魔咒时,唯有保持批判性思考的锋利和重构秩序的勇气,才能在认知的断壁残垣中重建意义圣殿。这个角色最终超越叙事框架的限制,成为每个时代破壁者的精神镜像,提醒着,真正的终焉之地不在外界,而在人类停止思考的瞬间,在血祭同伴时展现的冷酷计算,实则是为群体存活保留火种的牺牲美学,暴戾手段背后是对抗规则暴力的悲悯。向外突破物理边界,或向内解构认知枷锁,这二人的相似性,实则是人类文明在末日命题下的双重精神自愈机制。
他们都是自己的破壁人,既是理性的暴君,也是文明的祭品。他们的次次失败比成功更深刻,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,就是人性在绝境中的一次壮烈燃烧。
走下飞机,平复平复心情,在人生的道路上继续前行,今天,我也是自己的破壁人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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